《祝英台近·上元》诗词及赏析
晚云开,朝雪霁,时节又灯市。夜约遗香,南陌少年事。笙箫一片红云,飞来海上,绣帘卷、缃桃春起。
旧游地。素蛾城阙年年,新妆趁罗绮。玉练冰轮,无尘涴流水。晓霞红处啼鸦,良宵一梦,画堂正、日长人睡。
【前言】
《祝英台近·上元》是宋代词人吴文英的作品。此词上片回忆作者年轻时与多情女郎上元节相约之旧事;下片写作者上元节旧地重游,引发了无限感慨。
【注释】
⑴上元:即上元节,在农历正月十五日。
⑵蛾:一作“娥”。
《祝英台近》,始见《东坡乐府》。毛先舒《填词名解》卷二引《宁波府志》:“东晋,越有梁山伯,祝英台尝同学。祝先归,梁后访之,乃知祝为女,欲娶之,然祝已许马氏之子。梁忽忽成疾,后为鄞令,且死,遗言葬清道山下。明年,祝适马氏,过其地而风涛大作,舟不能进。祝乃造冢,哭之哀恸。其地忽裂,祝投而死之。今吴中有花蝴蝶,盖橘蠹所化,童儿亦呼之梁山伯、祝英台云。”此调宛转凄抑,犹可想见旧曲遗音。又名《月底修萧谱》、《祝英台》、《英台近》、《寒食词》、《燕莺语》、《宝钗分》。双调,七十七字,前片八句三仄韵,后片八句四仄韵,忌用入声部韵。另有平韵一体,始自陈允平的《日湖渔唱》。
咏上元的宋词中尚有苏轼《蝶恋花·密州上元》、周邦彦《解语花·上元》、李清照《永遇乐·落日熔金》及辛弃疾《青玉案·元夕》等名作,可互为参阅。“上元”,即 正月十五日。此词与其《点绛唇·试灯夜初晴》词意相似,两词疑作于同时。
“晚云开”三句,言正月十五上元节,遇到了云开雪住天气初晴的好天气,正好可以去观看灯市。“夜约”两句,转入回忆“少年事”。言词人年青时曾在灯市上与一位多情女郎相约,同去南郊春游。“夜约”、“遗香”,都是用典渲染自己年青时的风流韵事。“夜约”,用唐元稹《会真记》崔莺莺夜约张生故事;“遗香”,用晋贾充女贾午,遗御赐奇香与韩寿,遂结秦晋之好故事。“笙箫”三句,承上忆旧事。“缃”,浅黄色。言多情女翩翩而来,犹如海上仙子在笙歌声中袅袅飞至一般。词人卷起绣帘,顿觉其好像春天郊外桃林中结着的浅黄色的桃实一样显得朝气蓬勃。这是词人的盛赞之词,难免有“情人眼中出西施”之嫌也。
“旧游地”一句,领起下片,述眼前“上元”。作者《点绛唇·试灯夜初晴》词有“辇路重来”句,点明是重游京城临安,所以这儿的“旧游地”,也即临安城也。“素娥”四句,言词人旧地重游触景生情,见圆月依旧从东面的城阙处冉冉升起,旁边衬托着玉练般的毫无污染的流水一样的白云。观灯的人群,穿罗著绮,熙熙攘攘,但是景虽依旧,却不知人在何处。此种烦愁尽在这不言中。“晓霞”三句,述梦醒。言东方染霞,鸦雀聒噪,惊醒了在画堂中熟睡的词人。词人说:喔!原来这“旧地赏月观灯”的情景,却是一枕黄粱啊!下片从夜月升至晨鸦啼,正需梦境过渡,所谓“空际转身”即是指此种时空交错的写作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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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高阳台·送陈君衡被召》诗词赏析
宋朝:周密
照野旌旗,朝天车马,平沙万里天低。宝带金章,尊前茸帽风欹。秦关汴水经行地,想登临、都付新诗。纵英游,叠鼓清笳,骏马名姬。
酒酣应对燕山雪,正冰河月冻,晓陇云飞。投老残年,江南谁念方回。东风渐绿西湖柳,雁已还、人未南归。最关情,折尽梅花,难寄相思。
《高阳台·送陈君衡被召》是宋末词人周密的词作。这是一首送别词,抒发对被朝廷征召北去的朋友的感慨。上阕铺陈送别的场景,并想象别后的情景,含蓄委婉地透露出对故国的念和山河依旧、人事已非的感叹;下阕抒写作者对友人远去的伤感和对友人出仕新朝的担心与不满等复杂的心情。词构思精巧,布局严谨,感情真挚,感人肺腑。
原野中移动的旌旗耀眼飞扬,朝觐天子的车马浩浩荡荡,平沙万里,云天低旷,在饯别的宴席上,你腰系着宝带身佩着金章,风吹茸帽倾斜而神采飞扬,故乡的秦关汴水,都是你此行要经过的地方。我猜想当你登临它们时,一定会激动得吟咏新的诗章。你将在北国尽情游历,听叠鼓胡笳高亢雄壮的乐声。你骑着骏马威风凛凛,还有著名的美姬陪伴在身旁。
当你酒酣耳热时,面对着燕山白茫茫的一片冰雪,如凝冻了一般的明月照在结满层冰的河面上,拂晓时陇头处有几朵白云在飞翔。如今我已是韶华远逝,像当年的贺方回一样,身在江南无法返家而无限感伤。又人谁来惦念思量?春风渐渐染绿西湖。大雁已经回到这里,但你却依旧未能返乡,最令人动情的是,即便折飞了梅花,也无法寄托我对你的思量。
高阳台:词牌名,又名“庆春泽”。双调一百字,平韵格。
陈君衡:名允平,号西麓,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德祐时,授沿海制置司参议官。宋亡后,曾应召至元大者,不仕而归。有词集《日湖渔唱》。词风和婉平正,少数作品表现了故国之思。
旌旗:旗帜的总称。
朝天:指朝见天子。
宝带金章:官服有宝玉饰带,金章即金印。
尊前:在酒樽之前。指酒筵上。
茸帽风攲(yǐ):《《北史·周书·独孤信传》:“信在秦州,尝因猎,日暮,驰马入城,其帽微侧。诘旦,而吏民有戴帽者,咸慕信而侧帽焉。”陈师道《南乡子》词:“侧帽独行斜照里,飕飕。”茸帽,皮帽;欹,侧。“风欹”,原本作“风欺”,据别本改。
英游:英俊之辈;才智杰出的人物。
晓陇云飞:柳永《曲玉管》词:“陇首云飞,江边日晚。”
投老:到老,临老。
方回:北宋词人贺铸字,有《青玉案》一词最负盛名。黄庭坚曾赋诗赞云:“解道江南肠断句,只今唯有贺方回。”此处作者自指。
东风:王安石《泊船瓜洲》诗:“春风又绿江南岸”,此处借用其意。
最关情:用陆凯、范晔故事,见舒亶《虞美人》注。
作者的友人陈君衡为蒙元朝廷所召,将要前往大都(今北京)赴任。作者为此写了这首送别的词。
作者一向热爱宋朝,宋亡以后坚隐不仕,因此这首词较一般的送别诗词而言,在感情上自有一番特色。开头三句写陈君衡被召,临行时车马旌旗繁多。“宝带”二句则隐含对陈氏屈仕元朝的不满之辞。“秦关”三句写路途迢迢。“纵英游”三句推想陈氏此去定豪纵携妓。下阕开头三句仍就送别意替对方设想那边景象,表现出关切之情。“投老残年”以下转写自己暮年的寂寞。结尾三句写对君衡的怀念。此词对君衡“被召”的态度肯昧隐晦,既有关切,又有婉讽,表现了前朝文人的复杂心态。语言朴实无华,词意比较苍凉。
上阕以写送别的场景为主,与一般的送别诗词似并无二致。起首三句“照野旌旗,朝天车马,平沙万里天低。”作者用豪放笔法勾画出一幅威武鲜明的郊野送行的场面。只见旌旗飘飘,光照原野,车马辘辘,浩浩荡荡。这样威武雄壮的画面,衬以广阔的原野作背景,活脱脱一幅令人振奋的图画,给人以充分的遐想。
接下去这首词的主角陈君衡,出现在这幅画卷中。作者只用“宝带金章,尊前茸帽风欹”两句人物便栩栩如生,跃然纸上。“宝带金章”,表明了人物的身份,同时暗示此行的缘由:“尊前”,酒尊之前。唐诗人马戴《赠友人边游回》有“尊前语尽北风起,秋色萧条胡雁来”句。“茸帽风欹”,头上戴的皮帽被郊野的风吹得略略倾斜,一个“欹”字,极为传神地勾画出人物的神气。欹即侧帽,典出《北史·独孤信传》:“信在秦州,尝因猎,日暮,驰马入城,其帽微侧,诘旦而吏人有戴帽者咸慕信而侧帽焉。”词用此典,极为贴切,而有微意。君衡之应蒙元之召,与慕信而侧帽的胡风,正相一致。这一用典,实不同于一般泛用。作者由此想到友人北上要经过的路途和友人走后的作为。“秦关汴水经行地,想登临、都付新诗。纵英游,叠鼓清笳,骏马名姬。”一路之上,登秦关临汴水,吟诗作赋。秦关,应泛指沿途之山,中国习又称秦。汴水,流经北宋都城东京(今开封)的一条河鼓声阵阵,胡笳清脆;乘骏马,携名姬,纵情游乐。
上阕对送别场景的铺陈及对别后情景的想象,看似与一般的送别诗词类似,但提及北宋旧地“秦关汴水”作者委婉地透露出对故国的念和山河依旧、人事已非的感叹,而用笔极为含蓄。
下阕主要抒发了作者对友人远去的伤感和对友人出仕新朝的担心与不满等复杂的心情。头一句“酒酣应对燕山雪,正冰河月冻,晓陇云飞”,进一步设想友人远去北国的情景。“酒酣”,指朝廷召宴,作者想象友人彼时彼地应是燕山雪飘的冰天雪地的影象,连月亮都仿佛冻住了似的,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辉。“冰河月冻”,造语甚新,意境颇佳。这阴冷影象与上阕热烈欢快的情调形成鲜明的对照,为下面的感叹铺垫了气氛。接着,作者将笔锋一转:“投老残年,江南谁念方回。”意为:我已是风烛残年,不愿为新朝用而隐居江南,又有谁能常常记起我呢?方回,贺铸的字,他的《青玉案》有“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句,十分有名。黄庭坚曾说:“解道江南断肠句,世间唯有贺方回。”作者身在江南,又有一腔愁怨,故以贺铸自比。这两句词不仅包含年老力衰的伤感,友人离去的'伤情,还有国家沦亡的伤痛。“东风渐绿西湖岸,雁已还,人未南归”,北方冰雪尚未消融的时候,春风已经吹绿了江南,大雁已经飞回了,可是友人还没有回来。王安石有“春风又绿江南岸”句,此处周密化用之想到此处,不禁叹息道:“最关情,折尽梅花,难寄相思。”盛弘之《荆州记》载:陆凯曾从江南将梅花寄到长安送给他的好友范晔,并曾诗说:“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周密这两句亦用此意,意思是说:我的相思之情即使折尽梅花也难以表达。
从字面看来,表现了作者对友人极为真挚恳切的怀念之情。但如果深入体味,就不难悟出,这里还有着更深刻的寓意,那就是作者担心友人到了北方,有了*厚禄,忘怀自己,忘怀故国。这就不仅表达了身为遗民的惨淡心情,而且含蓄地透露出对友人仕元的不满。这首词在送别诗词中是颇具特色的。写送别而通篇贯穿着深切感人的故国之思,作者既写眼前实景,也写想象中的虚景,虚实相合,深沉宛转地表达了作者复杂难言的思想感情。其中既有送别友人的不舍和伤感,又有对其屈身仕元的不满,还有对南宋灭亡的怅恨。正是这种复杂的心理,使得这首词没有像一般送别词那样只刻画离愁别绪当然也没有对友人的明显指摘,而只有借描写送别情景、抒写相思离愁,含蓄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
周密 (1232-1298),字公谨,号草窗,又号霄斋、蘋洲、萧斋,晚年号弁阳老人、四水潜夫、华不注山人,南宋词人、文学家。祖籍济南,先人因随高宗南渡,落籍吴兴(今浙江湖州),置业于弁山南。一说其祖后自吴兴迁杭州,周密出生于杭州。宋宝祐(1253—1258)间任义乌令(今属浙江)。宋亡,入元不仕。
周密擅长诗词,作品典雅浓丽、格律严谨,亦有时感之作。能诗,擅书画。与吴文英(号梦窗)齐名,时人称为“二窗”。与邓牧、谢翱等往还。
2、《子夜吴歌 秋歌》古诗词赏析
李白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长安城上一片明月,干家万户都传来阵阵的捣衣之声。秋风吹不尽的是,思妇们对玉门关外的绵绵的思念之情。何日才能扫平胡虑,夫君从此不再远征。
诗写征夫之妻秋夜怀思远征边陲的良人,希望早日结束战争,丈夫免于离家去远征。虽未直写爱情,却字字渗透着真挚情意;虽没有高谈时局,却又不离时局。情调用意,都没有脱离边塞诗的风韵。
笼统而言,诗人的手法是先景语后情语,而情景始终交融。长安一片月是写景,同时又是紧扣题面,写出了秋月扬明辉的季节特点。而见月怀人是古典诗歌传统的表现方法,加之秋来是赶制征衣的季节,所以写月也有起兴的意义。此外,月明如昼,正好捣衣,而那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的月光,也容易勾起思妇的相思之情。制衣的布帛须先置砧上,用杵捣平捣软,是谓捣衣。这明朗的月夜,长安城就沉浸在一片此起彼落的砧杵声中,而这种特殊的秋声,对于思妇又是一种难耐的'挑拨。一片万户,写光写声,似对非对,措辞天然而得咏叹味。秋风,也是撩人愁绪的,秋风入窗里,罗帐起飘扬,便是对思妇的第三重挑拨。月朗风清,风送砧声,声声都是怀念玉关征人的深情。用总是二字,情思益见深长。这里,秋月秋声与秋风织成浑成的境界,见境不见人,而人物却好像真的在,玉关情也很浓。此情之浓,不可遏止,于是有了末二句直表思妇的心声: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后世的某些人偏爱含蓄,认为删去末二句作绝句更好,其实未必是这样。不知歌谣妙,声势出口心(《大子夜歌》),慷慨天然,是民歌本色,原本不必故意使用那种吞吞吐吐的用语。而从内容上看,末二句使诗歌思想内容大大深化,更具社会意义,表现出古代劳动人民冀求能过和平生活的善良愿望。全诗手法如同电影,有画面,有画外音。月照长安万户、风送砧声、化入玉门关外荒寒的月景、插曲: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这是十分有意味的诗境,这种犹如女声合唱的插曲决不多余,它是画面的有机组成部分,在画外也在画中,它回肠荡气,激动人心。因此,这首诗从正面写到思情,而有不尽之情。
3、送李中丞归汉阳别业古诗翻译及赏析
《送李中丞归汉阳别业》出自唐诗三百首全集,其作者为唐朝文学家刘长卿。古诗全文如下:
流落征南将,曾驱十万师。
罢官无旧业,老去恋明时。
独立三边静,轻生一剑知。
茫茫江汉上,日暮欲何之。
【前言】
《送李中丞之襄州》是唐代诗人刘长卿的作品。此诗以深挚的感情颂扬了李将军的英雄气概、忠勇精神和卓著功绩,对老将晚年罢归流落的遭遇表示了无限的同情。诗的前六句,都是刻划老将形象的,用语豪壮,老将舍身为国、英勇奋战的神威形象表现得非常突出有力。结尾一联,寓情于景,以景衬情,含蓄地表现老将日暮途穷的不幸遭遇。全诗情调悲怆,感人至深。
【注释】
⑴李中丞:生平不详。中丞:官职名,御史中丞的简称,唐时为宰相以下的要职。
⑵流落:漂泊失所。征南将:指李中丞。
⑶师:军队。
⑷旧业:在家乡的产业。
⑸明时:对当时朝代的美称。
⑹三边:指汉代幽、并、凉三州,其地皆在边疆。此处泛指边疆。
⑺轻生:不畏死亡。
⑻江汉:指汉阳,汉水注入长江之处。
⑼日暮:天晚,语意双关,暗指朝廷不公。何之:何往,何处去。
四处流落的征南将,你曾统领十万雄师。罢职归来产业全无,到老还留恋如今的'盛世。威镇边关,曾使四方的祸患平息;以身许国,只有常携的佩剑深知。面对着茫茫前路滔滔江水,黄昏伫立,却又将何从何去。
《送李中丞归汉阳别业》又题《送李中丞之襄州》,大致为安史之乱平息不久的诗作。诗人为主人公被斥退罢归的不幸遭遇所感,抒发惋惜不满与感慨之情。
起句以浩叹发出,“征南将”点明归者以前身份,就是这位南征北战的将军,如今却被朝廷罢斥遣归,投老江头,萧条南归,恓惶而去。“流落”二字融注情感,突发领起,总冒全首,含裹通体,撞心触眼,是为一篇主意所在,一起手即与别者连缀扭结,开出下文若大天地。此句从眼前事写起,次句叙其人先前军职显要,重兵在握。“驱”意为统率,下得有力。“十万师”而能驱遣自如,表现其叱咤风云的才干,足见其人的不凡。不过这些都成为过去,一个“曾”字,深深地荡入雄壮的岁月,饱含唏嘘惋叹。首联今昔对比,叙其身世处境,感慨难以名状。
颔联写友人困顿坎坷,仍眷恋朝廷。“罢归”、“老去”指出将军“流落”之因,“归无旧业”说明题目的“汉阳别业”,仅家徒四壁而已。也暗示其人一心戎马,为国征战不解营生。在“古木苍苍离乱后,几家同住一孤城”(《新息道中作》)的时代,老去投归,景况可想。两句上二下三,前后转折,意义上中间含个“而”字在,顿挫而沉郁,有杜诗风神。所谓“明时”,实则为作者对时局的微词。戎马一生、屡树战功的将军,却被罢斥,足见朝廷之“不明”两句为对文,作互文看更有慨触。次句语由直寻,羌无故实,但“老去”犹“恋”,则使人不能不想起廉颇老矣还希重用的史实,而同情这位被迫退职的军人。
颈联两句又荡回过去,承“曾驱”来,追忆将军昔日独镇“三边”(泛指边防),敌寇生畏,关塞晏然,有功于国。次句为“一剑知轻生”的倒句。“一剑知”,意谓奔勇沙场,忠心可鉴,此外,出生入死,效命疆场,也只有随身伙伴——佩剑知道。有感于时局不明,焉得逢人而语,这是感慨系之的话。两句字斟句酌,句凝字稳。谓语“静”、“知”殿在句后,以示其人的功业与赤心。独静三边,为国轻生,以示“罢归”,尚非其时。
以上六句都可视为挥手别后所思,尾联“茫茫江汉上,日暮欲何之”结到眼前,以实景束住,念及其故居旧业无存,因此有“欲何之”的忧问。既罢归而无所可去,伤其恓惶流落,老而不遇。这末尾回首一问,既关合“罢归”句,又与起手“流落”语意连成一片。日暮苍苍,汉水茫茫,老将白发,归去何方。沉沉暮色吞去了一片孤帆,茫茫汉江也似乎吞没了诗人关照的疑问,“欲何之”的关注之情,也使人思绪波荡,触动读者深切的寻思和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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